阅读下面的漫画材料,根据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。
要求:结合材料的内容和寓意,选好角度,确定立意,明确文体,自拟标题;不要套作,不得抄袭。
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(1)—(4)题。
天气晴朗,蓝天白云的,一眼望去很惬意。你眼中的世界实际是你心理的投射,吴秋明如果在旁边肯定会这样说的。马骁驭不禁微微一笑。
到达小区,门口的保安照例拦住了马骁驭的车,他报了门牌号码和户主姓名,栏杆抬了起来。①他忽然感觉自己心里的那根栏杆,也是这样抬起来的,只是从栏杆下通过的,应该是吴秋明。
马骁驭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己,感觉自己依然算得上英俊,就算减去百分之三十的夸大,也还不错。
吴秋明快速走来,难得地穿了件蓝色小碎花的薄棉衣,看上去是旧的。马骁驭心里打了一个闪,想起了母亲。也许是注意到了马骁驭的眼光,吴秋明上车后主动解释说,这件衣服会让孩子们感到亲切。
马骁驭说,你真有心。
吴秋明说,你知道那个著名的“绒布妈妈”实验吧?
马骁驭说,不知道。
吴秋明说,是上个世纪一个叫哈利·哈洛的心理学家做的实验,他把刚刚出生的小猴子和妈妈分开,关在笼子里用奶瓶喂养。他发现这样喂养的小猴子虽然更强壮一些,但却总是吮手指头,发呆,神情漠然。他分析是缺少母爱的缘故,于是给小猴子做了两个假妈妈,一个是有奶的“铁皮妈妈”,一个是没有奶的“绒布妈妈”。结果哈洛惊奇地发现,小猴子只会在饿了时才去“铁皮妈妈”那里吃奶,绝大多数时间,它们都依偎在“绒布妈妈”的怀里。这个实验说明,母亲并不仅仅意味着有食物,还要有温暖的怀抱。温暖的怀抱对小猴子来说非常重要。
马骁驭说,不愧是心理学博士,太有意思了。
吴秋明笑道,所以我每次去儿童村,都要一个个挨着去拥抱那些孩子。尤其是两三岁的孩子,我会多抱他们一会儿。我给不了他们一个完整的家,但至少给他们一个温暖的怀抱。我知道那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,也许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。何况我不仅仅是“绒布妈妈”,我还有温暖,有心跳,有笑容。我真心爱他们。
马骁驭忽然有了一种拥抱吴秋明的冲动。
他暗想,也许吴秋明没有意识到,这拥抱其实是彼此需要的。她作为一个女人,肯定有做母亲的天性,每周和孩子们一起待一天,彼此都有益处。何况,一个长期单身的女人,也是需要拥抱的。
到了西郊,停好车,他们一起走入一条小巷。
吴秋明虽然个子矮小,步子却很大。马骁驭感觉和她走在一起速度蛮接近。进入一条小巷,眼前出现了一个四木门。马骁驭一眼看到了门旁边挂的牌子——某某市第一儿童村。
吴秋明熟门熟路地进入,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围上来叫吴妈妈。吴秋明左揽右抱,踉跄地往里走,和迎上来的老师们一一握手,并把身后的马骁驭介绍给他们。
后院停着一辆卡车,几个老师在搬运卸下来的纸箱,大一点儿的孩子也在帮忙搬。马骁驭也连忙过去帮忙,但被老师们阻止了,她们热情地把他拉进办公室,要他喝茶。马骁驭咨询了老师们很多关于孩子的问题。这些孩子大多是被遗弃的,和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相比,在心理上有许多不同。马骁驭边听边产生了做课题研究的冲动。
马骁驭从办公室出来,一眼看到院子里一个场景——吴秋明挽着袖子在给几个女孩子洗头。初秋的阳光洒在院子里,让这普通的场景呈现出非同一般的美丽。一个已经洗好头的女孩儿,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在一旁递毛巾,吴秋明舀起一瓢水,缓慢地淋到水池边另一个女孩子的头上。阳光穿透水柱,发出宝石的光芒。
马骁驭定定地站在那里。这样的场景他在哪里见过?他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灵魂,随时都在,却无法捕捉。他一动不敢动,害怕惊动它,打碎它。
那一刻,他动心了,再次动心了。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动心,肯定是一次又一次。尤其是在他们这个年龄,需要无数次的小动心,才能汇合成冲破藩篱的勇气。
他看到吴秋明拧干毛巾,给孩子擦头发,很认真,很仔细,脸上洋溢着一种光芒,这光芒让马骁驭忽然有了一种把吴秋明拥入怀中的冲动。
他走过去,帮吴秋明把用过的毛巾搓干净,一一晾在铁丝上,转过身时,②看见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孩子正趴在吴秋明的怀里,左右摇晃,半个脸埋在她怀里。半个脸沐浴在阳光下。另一个小男孩儿跑过来说,还有我,还有我,吴妈妈!吴秋明伸出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。
马骁驭拿出手机,拍下了这个画面。
而后他走到她身边,以从未有过的语调说,以后我每次都和你一起来!
(节选自裘山山《琴声何来》,有删改)
阅读材料,完成(1)—(3)题
昔江淹有言:“修史之难,无出于志。冶诚以志者,宪章之所系,非老于典故者不能为也。陈寿号善叙述,李延寿亦称究悉旧事,然所著二史,俱有纪、传,而独不克作志,重其事也。况上下数千年,贯串二十五代,而欲以末学陋识操觚窜定其间虽复穷老尽气刿目鉥心亦何所发明?聊辑见闻,以备遗忘耳。
(节选自马端临《〈文献通考〉序》)
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1~4题。
锄
李锐
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:“六安爷,又去百亩园呀?”
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:“是哩。”
“咳呀。六安爷,后晌天气这么热,眼睛又不方便,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!”
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:“我不是锄地,我是过瘾。”
“咳呀,锄了地,受了累,又没有收成,你是图啥呀六安爷?”
六安爷已经不清这样的回答重复过多少次了,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:“我不是锄地,我是过瘾。”
斜射的阳光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,渐渐失明的眼睛,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。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,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,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,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,从从容容地走过。
百亩园就在河对面,一抬眼就能看见。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,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,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,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。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了。几千几百代里,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撒在百亩园,也不知从百亩园的土地上收获了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,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。但是,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,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,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,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元,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,今年下种的季节,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照样种了下去。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,每亩地一万五千块,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。一万五千块,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晕的天价。按照最好的年景,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。想一想就让人头晕,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,流一百多年的汗,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来一万五千块钱呐!胜利的喜悦中,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,因为合同一签,钱一拿,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。
可是,不知不觉中,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,还是和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。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样的露水,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得五彩缤纷。这些种子们不知道,永远不会再有人来伺候它们,收获它们了。从此往后,百亩园里将是炉火熊熊,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。
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。他掐着指头计算着出苗的时间,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,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。一天三晌,一晌不落。
现在,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,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,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,然后,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,等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。等到歇够了,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,青筋暴突的臂膀,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,没有人催,自己心里也不急,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,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。
终于,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,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,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起的一丝凉意,他缓缓地直起腰来,把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,轻轻地啐上几点唾沫,而后,又深深地埋下腰,举起了锄头,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,锋利的锄刃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,间开了密集的幼苗,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。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,虽然看不清,可是,耳朵里的声音,鼻子里的气味,河谷里渐起的凉意,都让他顺心,都让他舒服,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,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。于是,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,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。六安爷种了一辈子庄稼,锄了一辈子地,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,六安爷心里知道,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,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。
沉静的暮色中,百亩园显得寂寥、空旷,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,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,他知道自己在慢慢融入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。
很多天以后,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,无比惊讶地发现,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,茁壮的禾苗均匀整齐,一棵一棵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丰收的信心。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。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,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,“我不是锄地,我是过瘾。”
(二)阅读下文,完成第(1)—(5)题。
湖殇 熊久红
①当一双脚站在干涸的湖底的时候,其实,那种心痛的感觉,就像是自己踩在了自己的骨头上。
②我说的是,在西部腹地,看着被戈壁荒漠一寸寸吞噬掉的艾比湖;我说的是,面对一片白色的盐碱,以及狂风掠过时卷起的漫漫沙尘。
③对湖而言,它首先带给我们的,应该是那粼粼的波光,是鸥鸟的翔鸣,是蓝天白云的倒映,是渔歌唱晚的恬静,这些特征是湖带给我们的生活体验,也是湖应有的生命品质。而我脚下的艾比湖,正在丧失这些青春,就像一个散失了光鲜的干瘪水果,躺成一汪奄奄一息的物证,那些越来越多从湖底裸露出来的丑陋的盐碱污泥,总是让我联想到一具行将风干的木乃伊,一个湖的木乃伊。
④青年时期的艾比湖有着1200平方公里的水面;有着几万乃至十几万只野鸭水鸟嬉戏的场面;有着浩浩荡荡芦苇环卫的辽阔水域;有着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的宁静旷远。这些深深的怀念,使得我对眼前的景象,有着撕心裂肺的悲怆。
⑤在蛮荒的疆域里安插一个湖,应该是上帝对自己分配不公的一种补偿,她带给我们的是对绝望灵魂的抚慰,是对生存状态的重估,是能枕着入眠的一个梦境。而这个梦,曾经真真实实地存在过,在记忆的回望里,碧波荡漾。
⑥那是八十年代中期,一直对巴金的《海上日出》心存缱绻,期待感受红日出海的璀璨景象。新疆离海太远,使只好以湖的水域,模仿海的苍茫了。从首府放暑假回来,邀几位同学,骑车六十多里,去艾比湖看日出,以弥补对海的贫瘠和渴望。
⑦由于道路的崎岖,到湖边时,太阳早已三尺竿头了。虽没赶上看日出,却被眼前一望无际、绵延至深的芦苇荡所震撼,清风拂过,波涛汹涌。一如百万雄兵拥围着这一城的浩淼,湖的浅滩上,密密麻麻布满了野鸭、灰鸭、斑头雁,随便朝水中甩一片卵石,都会惊飞几十只水鸟,空中盘旋两圈,又栖落水中。湖面很宽,即使极目远眺,也看不见对岸的轮廓。水边是一排沙滩,赤脚从上面走过,可以感受到温热潮润的细沙与脚趾间密切接触的惬意。几行浅浅的脚印,一段浪漫的行程。
⑧二十多年的时间,都无法淡化湖在往事里的色彩,这幅精美的画面早已长在岁月深处,每一次温故,都在重新涂一遍色彩,所以,停靠在回忆中的湖,其实,一直都很鲜艳,多少次在梦里,潮涨潮落,清波涟涟。
⑨但眼前的残败,总让人恍然隔世,觉得这个每年被大风从湖底卷起无数沙尘和盐尘的,这个每年以几平方公里的速度一点点消失的,这个在干涸湖底随处可见禽鸟尸骨和枯苇干枝的,不是记忆里的那个湖啊!它与往日被我们时常念想的碧水清波毫无瓜葛。
⑩多么希望艾比湖的枯萎是一次误诊!
⑪但更多时候,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串的数字。近50年,我国失去的湖泊有243个,其中,新疆的数量最多,达62个。罗布泊消失于1972年;台特玛湖消失于1974年;玛纳斯湖消失于1974年;艾丁湖消失于1987年。这听上去多少有些像宣读阵亡名单,但它们确实是从我们眼中一个一个消失的。
⑫那些缭绕碧波的绿茵,那些水中游戏的鱼鸟,那些湖面泛舟的渔人,那些环湖晚炊的村庄,都随着湖的消失而泯灭了。
⑬通过同伴的结局,艾比湖一定看到了自己悲情的归宿,所以,湖才有了泪的咸涩。如果能发出呐喊,我想,湖是一定要向上天控诉的,控诉那贪婪者、破坏者、无知者、傲慢者,控诉他们以自己的短视,替子孙们挖掘着墓穴。
⑭时常看到一些赞美艾比湖的文章,对它仅剩的三分之一的水域,进行热情歌颂,听上去就像是对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,赞美她美丽的服饰和迷人的发髻,不知道在鱼缸里长大的鱼,会不会朗诵有关海的诗句。
⑮我在为一个湖悲哀的时侯,突然想起了那些鸟,那些以湖为生的水禽,它们的翅膀,如何才能越过灾难,飞抵梦想的天堂。
(有删改)
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1~4题。
战争
【美】 迈尔尼
1941年9月,我在伦敦被炸伤,住进了医院,我的军旅生涯就此黯然结束。我对自己很失望,对这场战争也很失望。
一天深夜,我想给一位朋友打电话,接线生把我的电话接到了一位妇女的电话线上,她当时也正准备跟别人通话。
“我是格罗斯文诺8829,”我听见她对接线生说,“我要的是汉姆普斯特的号码,你接错了,那个倒霉蛋并不想跟我通话。”
“哦,我想是。”我忙插嘴。
她的声音很柔和,也很清晰,我立刻喜欢上了它。我们相互致歉后,挂上了话筒。可是两分钟后,我又拨通了她的号码,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们要通话,我们在电话中交谈了20多分钟。
“你干吗三更半夜找人说话呢”她问。
我跟她说了原因,然后反问“那么你呢?”
她说她老母亲睡不好觉,她常常深夜打电话与她聊聊天,之后我们又谈了谈彼此正在读的几本书,还有这场战争。
最后我说:“我有好多年没这样畅快地跟人说话了。”
“是吗?好了,就到这里吧,晚安,祝你做个好梦。”她说。
第二天整整一天,我老在想昨晚的对话情形,想她的机智、大方、热情和幽默感。当然还有那悦耳的口音,那么富有魅力,像乐曲一样老在我的脑海里回旋。到了晚上,我简直什么也看不进。午夜时,格罗斯文诺8829老在我脑海里闪现。我实在难以忍受,颤抖着拨了那个号码。电话线彼端的铃声刚响,就马上被人接起来。
“哈罗?”
“是我,”我说,“真对不起,打扰你了,我们继续谈昨晚的话题,行吗?”
没说行还是不行,她立即谈起了巴尔扎克的小说《贝姨》。不到两分钟,我们就相互开起玩笑,好像是多年的至交。这次我们谈了45分钟。午夜时光和相互的不认识,打破了两人初交时的拘谨。我们提议彼此介绍一下各自的身份,可是她婉言谢绝了。她说这会把事情全弄糟,不过她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。我一再许诺为她保留,直到战争结束。于是她说了一些她的情况,17岁时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,以后一直分居。她今年36岁,唯一的儿子在前不久的一次空袭中被炸死了,年仅18岁。他是她的一切。她常常跟他说话,好像他还活着。她形容他像朝霞一样美,就跟她自己一样,于是她给我留下了一幅美丽的肖像,我说她一定很美,她笑了,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我们越来越相互依赖,什么都谈。我们在大部分话题上看法相似,包括对战争的看法,我们开始读同样的书,以增加谈话的情趣。每天夜晚,不管多晚,我们都要通一次话。如果哪天我因事出城,没能通话,她就会埋怨说她那天晚上寂寞得辗转难眠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愈来愈渴望见到她。我有时吓唬她说我要找辆出租车立刻奔到她跟前。可是她不允许,她说如果我们相见后发现彼此并不相爱,她会死掉的。整整12个月,我是在期待中度过的。我们的爱情虽然近在咫尺,却绕过了狂暴的感情波澜,正平稳地驶向永恒的彼岸。通话的魅力胜过了秋波和拥抱。
一天晚上,我刚从乡间赶回伦敦,就连忙拿起话筒拨她的号码。一阵嘶哑的尖叫声代替了往日那清脆悦耳的银铃声,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。这意味着那条电话线出了故障或者被拆除了。第二天仍旧是嘶哑的尖叫。我找到接线生,请求他们帮我查查格罗斯文诺8829的地址,起先他们不理睬我,因为我说不出她的名字。后来一位富有同情心的接线小姐答应帮我查查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她说,“你好像很焦急。是吗?嗯,这个号码所属的那片区域前天夜里挨了炸弹,号码主人叫……”
“谢谢,”我说,“别说了,请你别说了。”
我放下了话筒。
(沈东子译,有删改)
阅读下面的文言文,完成问题。
武王问太公曰:“立将之道奈何?”
太公曰:“凡国有难,君避正殿。召将而诏之曰:‘社稷安危,一在将军。今某国不臣,愿将军帅师应之也’
“将既受命乃命太史卜斋三日之太庙钻灵龟卜吉日以授斧钺。君入庙门,西面而立;将入庙门,北面而立。君亲操钺持首,授将其柄,曰:‘从此上至天者,将军制之’。复操斧持柄,授将其刃,曰:‘从此下至渊者,将军制之’。见其虚则进,见其实则止。勿以三军为众而轻敌,勿以受命为重而必死,勿以身贵而贱人,勿以独见而众,勿以辩说为必然。
“将以受命,拜而报君曰:“臣闻国不可从外治,军不可从中御;二心不可以事君,疑志不可以应敌。臣既受命专釜钺之威,臣不敢生还,愿君亦能一言之命于臣。军不许陈,臣不敢将。”君许之,乃辞而去。军中之事,不闻君命,皆由将出,临敌决战,无有二心。是故智者为之谋,勇者为之千,气厉青云,疾若驰骛,兵不接刃,而敌降服。战胜于外,功立于内,吏迁士赏,百姓欢悦,将无咎殃。是故风雨时节,五谷丰熟,社稷安宁。”
武王曰:“善哉!”
武王问太公曰:“吾欲令三军之众,攻城争先登,野战争先赴,为之奈何?” 武王曰:“敢问其目?”
太公曰:“将,冬不服裘,夏不操扇,雨不张盖,名曰礼将;将不身服礼,无以知士卒之寒暑。出隘塞,犯泥涂,将必先下步,名曰力将;将不身服力,无以知士卒之劳苦。军皆定次,将乃就舍。炊者皆熟,将乃就食。军不举火,将亦不举,名曰止欲将;将不身服止欲,无以知士卒之饥饱。将与士卒共寒暑、劳苦、饥饱,故三军之众闻鼓声则喜,闻金声则怒。高城深池,矢石繁下,士争先登。白刃始合,士争先赴。士非好死而乐伤也,为其将知寒暑、饥饱之审,而见劳苦之明也。”